“喂!蜜儿,你等等我吧!”韦伟忙着从计程车中取下一箱箱的行李,一面向着正奔向太空港门口的少女大声的叫嚷。
黄昏的落日,将满天的云霞和宏伟的港口大楼的玻璃幕墙都染成了一片艳红。蜜儿的窈窕身影刚好背着徐徐落下的夕阳,漫妙的玲珑身段在纤薄的纱裙下若隐若现的。韦伟看得有点痴了,呆呆的提着行李箱,凝望着十八岁的蜜儿——他的女友。
“好美丽的夕阳啊!”蜜儿回身在韦伟的额上打个爆栗:“喂喂!(这是她对韦伟的昵称),你色迷迷的在看什么?”
“哎唷!”韦伟抱着头呼痛。不知怎的,他总是躲不开蜜儿的打爆栗。他常自嘲说蜜儿是他的冤家,是上天派来对付他的。一见到蜜儿,他只有举手投降。
蜜儿见到他的狼狈相,竟还在抿嘴偷笑。韦伟恼起来要搔她的痒。两人在路边追逐调笑着。
“你不要走,今次一定不放过你。哎呀!”韦伟一个不留神,竟然一头把一个路人整个撞得像个大元宝似的,摔个四脚朝天,手上的行李也散了一地。
“哎呀!对不起!”韦伟连忙道歉扶起那胖胖的中年女人,蜜儿也赶忙替她把散落的行李拾起。那胖女人手叉着木桶一样粗的腰身,面孔黑得像锅底,又黑又浓的眉毛快要摵到额头上了;又肥又厚的大舌头,在两片红红的厚嘴唇上润了一润,看来要发火骂人了。
声音比想像中的还要响、还要尖;“你们的眼睛没带出来吗?在公众地方追追逐逐的走来走去,还是三四岁的小孩子吗?…。”一轮嘴像机关枪的连珠扫射过来。韦伟和蜜儿给骂得灰头土脸,面面相觑的不敢驳嘴。
那胖妇人愈骂愈起劲,也不理会韦伟他们的道歉,不停的破口大骂。韦伟伸手挡住下雨一般的口水,拉着蜜儿叫她快走开。蜜儿握一握他的手,示意说:“要捱骂就一齐捱吧!”两人心中一甜,那胖女人的臭骂都从另一边耳孔溜走了。
这时一个少女从太空港里走出来,拉着胖女人的手说:“妈妈,什么事?”声音都蛮甜嘛。
韦伟和蜜儿简直眼前一亮,因为那少女实在是太美了。韦伟用力握一握蜜儿的手,手在身后猛打手势。蜜儿知他在说:“打死也不信这胖女人可以生得出这么美的女儿。”她心中一百个同意,禁不住扑嗤一声笑了起来。
那胖女人见蜜儿竟然笑起来,更是恼得七窍生烟。蜜儿马上止住笑容,又装出一副歉疚的表情。这次轮到韦伟忍不住笑起来了。蜜儿知她在取笑自已,便在背后伸手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扭了一把,痛得他几乎叫起来。
那少女见到他俩的古怪表情,竟然也忍不住微笑起来。
她一笑,胖女人便停止了臭骂。她转头看着少女说:“欣欣乖女,这两个走路不带眼的臭小子,把我整个人撞倒了。哎呀!跌得我真痛!”一面受手搓揉着肥大的屁股,一面瞪眼看着尴尬的韦伟和蜜儿,又想再骂了。
“他们不是有心的,你也没有受伤,人家道过歉也该算了。快来吧!登船的时间快到了。”少女拾起胖女人的行李,硬把她拖开。那胖女人这才悻悻然的拂袖而去,临行时还是一面的不忿。
韦伟他们才松了一口气。蜜儿用手肘撞一撞韦伟,向他单一单眼:“喂喂!那女孩漂不漂亮?”
韦伟看着不时回头、满面是歉意的美貌少女,心不在焉的应道:“不错吧!可一点都不像她的妈妈。”其实那女孩真的是很美的,尤其是那一头垂腰的秀发;又长又直又乌黑,和修长窈窕的身段极为合衬。
“哎唷!”又是一个爆栗。蜜儿杏眼圆瞪,板起面孔说:“颈都伸长几吋了,你还不快快跟上去?”一扭身,拾起行李走进港口大楼。韦伟抚着额头,四下拾回一个二个的行李箱,赶忙跟上去。
这个大男孩便是韦伟,从大学毕业才刚一年的见习电脑工程师。蜜儿是他的女友,也是他的师妹。他们都是新香港大学的学生,蜜儿比他少一岁,不过她修读的是工商管理,上两个月才刚毕业。虽然也见过几份工,不过仍然未找到工作。
他们两人是在大学里认识的,两人都是民歌队的成员。说实话,韦伟的歌喉可真是不太动听。他全是为了蜜儿才加入民歌队的。谁叫他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师妹,便认定了她是今生的另一半!
蜜儿就不同了,她的歌声和她的名字一样甜。当然她的样貌也是不赖的;虽然未至于是校花、系花,但裙下之臣仍是为数不少。可能是韦伟的傻劲感动了她,在大学最后一年的圣诞舞会上,蜜儿让他吻了。从此确定了两人的情侣关系,韦伟毕业后,两人的亲蜜程度有增无减。
这次的旅程,是他们第一次结伴远行。出发前朋友还取笑他们是预渡蜜月呢。韦伟只是傻呼呼的不懂回答,蜜儿红着脸否认,又赏了他一记爆栗。
虽然已是廿三世纪,但星际旅行仍是十分昂贵的。蜜儿他们才刚毕业,那来这么多钱?这次的旅行是完全免费的!因为蜜儿幸运地在轨道烈车公司的周年大抽奖中被抽中了,奖品是来回火星的太空船来回票两张连一个星期的食宿。她接到得奖通知时不知多高兴,马上通知正在上班的韦伟,当晚还好好的吃了一顿庆祝了。
韦伟他们安顿好行李,便走到侯机室等候上船。新香港拥有亚洲区最大的太空港,也是最先进的。是在星际大战之后再早回复的都市之一。
(注:廿三世纪初,地球与各殖民星曾发生一次战争。原因是资源的争夺,结果是一半以上的人类死亡;而星际间的拓展也因而倒退了一个世纪。有关这次星际战争的导火线,可参阅另文“换妻–未来篇”。)两人透过透明合金的幕墙眺望停机坪上的巨大太空船。工作人员正忙着最后的起飞准备,在无穷无尽的穹苍底下,耀眼的灯光将银白色的巨大太空船照得闪闪发亮。
还有三十分钟,他们便会第一次离开地球了。他们手执着手,感受到对方心底的兴奋。
“又是你们!”那又尖又响的声音怎么会这般熟悉的?韦伟他们连忙回头,不是那胖女人还会是谁?
他和蜜儿相视苦笑,连忙站起身将座位让给那胖妇人。
“算你识趣!”胖女人大刺刺的一屁股坐下,把两个座位都占了。她的女儿向着韦伟一笑,以示感谢。
是蜜儿先开口的:“你好!我叫蜜儿,他是韦伟。你们也到火星旅行吗?”她见韦伟傻呼呼的不懂说开场白,便先打开话匣子。
那少女微笑着回答:“那真好,一路上有伴了。我叫李欣欣,这位是家母。”
蜜儿各韦伟连忙道:“李伯母,你好!”胖女人双手交叉,白了两人一眼。
欣欣尴尬的苦笑了一下。气氛一时间僵住了。韦伟知蜜儿机灵,猛拉好的小手,叫她想办法。
蜜儿皱起眉头,眼尖地瞥到她颈上挂着串珍珠项链。心念一动,故意夸张的说:“哗!李伯母,你的珍珠项链好漂亮呢,一定是十分名贵了。”那女人登时笑逐颜开,笑嘻嘻的说:“算你识货。这珠链是我的传家之宝…。”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。反而韦伟和欣欣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真对不起,韦先生,”欣欣拨一拨乌黑的长发,,小声说道:“我妈妈是野蛮了些。”
韦伟心想:“这位小姐不过比蜜儿高一点,身裁也好一点,面貌也美一点。但是却比蜜儿温柔得多了。”他耸耸肩说:“那里,刚才确是我们不对!啊,你们两人也是乘这班太空船往火星旅行吗?”
欣欣说道:“是的!我很幸运中了奖…。”
“什么?你们也是中了奖的?”蜜儿原来一直都留意着他们的说话,这时便马上插嘴。
欣欣纳纳的道:“你们…也…?”
“我们也是中奖的!”一把极其洪亮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身后响起。他们一回头,只见黑压压像一座山似的,完全遮住了他们的视线。
“爱子小姐,这一间房是你们的,这一间房是李伯母和欣欣的,最后这一间是我们的了。”蜜儿一面分派锁匙,一面走进富丽堂皇的客厅。他们住的是一个豪华套间,总共有三间双人房和一个共用的客厅。
原来获得轨道列车幸运乘客奖项的,一共有三个。蜜儿是其中之一、欣欣是第二个,她和妈妈一起来;另一位中奖的是身高还不到五尺,娇小玲珑的日本女孩爱子小姐,她是和未婚夫同来的。她的未婚夫大山先生是个接近八尺高,三百多磅重的大胖子,但面孔却是圆圆的十分和善。和香扇坠形的未婚妻站在一起,真是相映成趣。
众人赶忙在晚饭前将行李搬进房中。韦伟走进房间,看到有两张床,便十分失望的说:“不是双人房吗?怎么不是一张床的?哎啃!”当然是又吃了一记爆栗。
“喂喂!你可不准胡思乱想。那种事是要到结婚后才做的!”蜜儿叉着腰一本正经的道。
韦伟一把搂住了她,顺手挡开打下的爆栗,闪电的封吻住抗议的樱唇。他知道只要一吻,蜜儿便会乖乖的静下来。蜜儿的手果然慢慢的垂下来,柔顺搂着韦拿的背脊。自从两年前圣诞舞会一吻定情后,她们已经吻得驾轻就熟了。韦伟伸手隔着上衣抚摸着蜜儿坚挺的乳房,感觉到在薄薄的乳罩下的蓓蕾已经变硬了。蜜儿的乳房不算大,但是却充满了弹性,令人爱不惜手。韦伟听着耳畔的微微喘息,搂在纤腰上的手,慢慢向下滑。越过了丰满的玉臀,爬在蜜儿光滑的大腿上,再一吋吋的上移。手指感受着玉腿内侧微微颤动的幼嫩肌肤,正想撩起小内裤,入侵秘密的花园,却被蜜儿一手截住了。
每一次都是这样!韦伟已经尝试过很多次,但始终未能冲破蜜儿的防卫。今次可不能就此放弃!他用力的捏弄着颤抖的美乳,嘴巴转吻向蜜儿的粉颈。他知道那里是最敏感的。果然“嘤”的一声,蜜儿的娇躯一震,身子无力的软倒在韦伟怀中。韦伟乘机挣脱蜜儿的玉手,从小裤裤的开口探进少女的花丘上。
触手是一片疏落的丛林,不过都是湿淋淋的了。手指沿着裂缝下探,迅雷不及掩耳的陷入灼热的花唇,浸在温暖的花蜜秘壶中。“蜜儿…。”韦伟急喘着,贪婪的在初次接触到的禁区内探索。蜜儿用力的挣扎,但却阻挡不了韦伟那充满欲望的手。手指分开幼嫩的花瓣,猛敲着处女的城门。蜜儿拚命的夹紧双腿,但这时要阻止异物的侵入,已是无济于事了。手指急不及待的撑开了箍紧的细小洞口,闯进了尚未开凿的隧道。灼热的花蜜,从隧道中汹涌而出,流满了韦伟的手。手指一直向内钻,又温馨又湿润的快美感觉,令韦伟更加失去了理智。
欲火一直往下烧,韦伟感到小弟弟不停的在挣扎,想和正在陶醉的手指分一杯羹。他一手拉开拉链,放出勇猛的巨龙;正要伸手扯下蜜儿腿间已经湿透了的小布片,眼角却瞥到了蜜儿眼眶中的泪光。
绯红的面颊上挂着两行泪珠,无力的小嘴却在呢喃着:“不要…,请你不要…。”韦伟登时清醒了。连忙停止了手上的进攻,温柔的向着蜜儿说:“对不起!我一时忘形了。”蜜儿张开美目,滚着泪珠的大眼睛中却是充满了喜悦。她把头埋在韦伟的胸前,娇羞万状的小声的说:“我是迟早也会给你的,不过我们还未结婚,是不应该……的。”最后的几个字,已羞得说不出来。
房门突然“砰”一声的打开了,“打扰了!妈妈忘了带洗头水,不知你们有没有…。”是欣欣!只见她粉面飘红,掩着嘴巴,目定口呆的站在门口。
“噢!对不起…!你们没有关好门…。”马上把门带上,退了出去。
蜜儿低头看着韦伟插在自己内裤内,仍未抽出来的手,和自己一身凌乱的衣服。她鼓起腮狠狠的在韦伟头上打了一记爆栗,然后“哇”的一声哭着奔进了浴室。
头等票的晚餐果然丰富,竟然有十多道菜。三个女孩子一会儿便说饱了,韦伟正在烦恼如何逗回蜜儿,当然也没有什么胃口;只有李太太和大山先生从头到尾的、口不停将所有食物全扫下肚里去。其余的四人,只瞧得目瞪口呆。
娇小的日本小姐爱子说道:“你们的房间也是分开两张单人床的吗?如果不是,可否和我们换一换?”她指指身边身形庞大的未婚夫:“他一张单人床是不够睡的。”
欣欣应道:“我们的房里也是两张单人床的,不过我们把它合起来了。”她有少许尴尬地,也指指自已的妈妈:“她也睡不下一张单人床。”
两人转而看着蜜儿,蜜儿面上一红,连忙摇手说道:“我们房中也是分开两张床的。我和他只不过是朋友,未结婚的!”后面的两句,是说给欣欣听的。
李太太嘴里虽然塞满了,还在插嘴说:“只是问你有没有张大点的床罢了,你们喜欢怎样睡觉,可不关我的事。”蜜儿登时连耳根都红了,在桌子下狠狠的踩了韦伟一下。
“妈妈!”欣欣好没气的白了妈妈一眼。
韦伟更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马上钻进去。
一直吃到甜品了,是美味的香草雪糕。韦伟他们四人早已饱得抱着肚子,全都摇头推拒了。李太太一手抹着嘴,一面向着大山发出挑战的眼神,爱子马上拉着未婚夫的粗大手臂,娇声制止说:“不准再吃了!再吃雪糕的话一定会胖得要压死人的了!”
大山张开大口,大笑起来:“好了!好了!不吃就不吃!不过今晚还是会压死你的…。”一面用肥大的手肘在爱子的胸脯上轻轻的顶了一下,在丰满的胸脯上引起了大地震。想不到爱子身形虽小,身裁却一点都不赖。
爱子面上一红,嗔道:“也不害羞!谁给你压了。”面上却写满了春心荡漾的神情。看来这对未婚夫妇,早已经偷吃禁果了。
李太太看在眼里,摇头叹道:“时下的年青人可真开放,幸好我的欣欣还是挺乖的。”一面将所有的雪糕都倒在自已的碟子上大嚼起来:“是了,你们这两口子也没有带洗头水吗?”向着蜜儿她们望了一望。
蜜儿一听见“洗头水”三个子,马上羞得面红耳赤。她狠狠的瞪了韦伟一眼,又在台下面重重的跺了他一脚,说声:“失陪了!”便走开坐在沙发上。韦伟给踩得几乎痛出眼泪来,正是哑子吃黄莲、有苦自己知。他苦笑着,尴尬的望向欣欣,发觉原来她也是一样的俏面通红。大山还以为是蜜儿为忘了携带物件在赌气,便说:“忘记带洗头水这小事,可不值得懊恼啊!我有,我借给你吧!”和李太太你一嘴、我一嘴的在搭讪。
只有欣欣知道是什么事,她悄悄的拖开蜜儿,向她道歉。“对不起!我不是有心的,请你原谅我吧!”欣欣说。
蜜儿笑着说:“我可没有恼你啊,我只是在恼那大傻瓜罢了。”说时,嘴巴向着韦伟呦了呦。
欣欣偷眼看到一面关切的韦伟,样子真的很傻憨。忍不住也笑了起来:“他也不错嘛,虽然看起来也真的傻了点!”蜜儿说道:“何止傻了点,简直是世全界最大的傻瓜!”两人大笑起来。
韦伟看着两个女孩子在小声说、大声笑的,但又不知她们在说什么,心中十分着急。这时欣欣的妈妈刚扫光了所有的雪糕,全神贯注的在看电视。忽然间,她指着电视上的新闻报告,一面高声的向欣欣嚷起来。
“欣欣,快来看!这不是你上星期应征过的公司吗?那个给你见工的经理死了!”
“什么?”众人的注意,一下子都集中在立体电视的屏幕上。
“地球标准时间今晚十一时三十三分,新香港轨道列车集团总部发生了命案,一名男子从二百三十二楼的办公室大楼跳下,撞破大厦廿五楼平台上透明天幕,坠落在大厦的大堂上。死者的残肢四散,范围广及三百平方尺。”画面上出现了溅满鲜血的大厦大堂,空气中也弥漫起浓烈的血腛味。
(注:廿三世纪的电视广播不但可传送立体映像,连气味也可以传送。)“死者是香港轨道列车集团的人事科经理陈大文,四十四岁。根据在死者办公桌上留下的遗书显示,死者自杀的原因,与桃色紏纷有关。案件现正由地球巡警调查,初步未发现可疑之处。”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映像。
欣欣的妈妈从沙发上跳了起来,大声的说:“欣欣,是他吧!我不会认错的,那日你见工时,我在接待处见过他的。是不是?”(她怕女儿被人骗,每次外出都会紧贴在她身边。)欣欣呆呆的点点头。她妈妈没有记错,这个男人,真的是上星期她应征新香港轨道列车集团秘书的职位时,接见她的人事科经理。想不到…。
韦伟像记起了什么,转头向着也是一面惊讶的蜜儿问道:“蜜儿,你不是也到过这公司应征的吗?”
蜜儿一手抓着韦伟,手心已经满是冷汗。韦伟甚至感到她在战抖,蜜儿惊慌的说道:“我也是他接见的!”
这时爱子刚从洗手间走出来,一看见立体屏幕上的男人,竟然也尖声的叫起来:“大山,这个不就是我向你提过了的色鬼人事科经理吗?上次见工时他趁机摸手摸脚的占人家便宜,你还说要帮我教训教训他的!咦?什么事?怎么他上电视了?”
蜜儿和欣欣对望了一眼,心中感到有股难名的恐怖。
突然间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李太太双手按着腹部,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。“妈妈!”欣欣吓了一跳,正想上前扶她。李太太双手叉着喉咙,眼睛瞪得大大的,充满了恐惧和痛苦。她吃力的支着餐桌想站起来;但肥大的身躯却没法平衡,摇摇摆摆的将餐桌掀翻了,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一时间众人都吓呆了,不知所措。李太太倒卧在散满了残羹的地毡上,痛苦的呻吟着,从喉头间发出断续的喘息。黑色的鲜血从口中不断的咯出。
欣欣感到眼前一黑,也昏倒了在韦伟的怀里。